特質

作為被動，她有一項良好的特質。

那就是，玩耍的時候很耐打，被罰的時候很怕痛。

認識他以前，她的生活習慣很糟糕。凌晨四五點還不睡、睡覺前不愛卸妝懶得洗漱連隱形眼鏡也不脫、每天不是翹課就是坐計程車上學、胃不好還要天天無辣不歡、用咖啡送服藥物……還有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愛傷害自己。

看著她三不五時就生病，發燒嘔吐皆是常事，還有次因為吃了整顆檸檬胃痛了一整天，他心疼之餘，也對此滿不高興。

於是，他們之間有了一堆規矩。簡單來說，這些規矩的原則只有一個：對自己好一點。

他罰得並不重。基本上，就算她再亂來，每星期算一次賬也不過是幾十下的懲罰。每次剛進KTV包廂，明明心裡面算得很清楚，她還是以「這個星期欠你多少？」來作開始，確認受罰的數目後，她主動地趴到他的膝上，乖乖讓他捲起短褲和內褲，等待著接下來的疼痛。

大概用手打個二三十下作為熱身後，他就會湊過去她耳邊問：「夠了嗎？」待她點頭，他伸出手：「把手給我。」她總會有點不情願地讓他抓起她雙手，拉到她身後，牢牢按在腰上。熱熔膠毫不留情地落在她左邊的屁股上，疼得她雙腿不受控地亂蹬亂踢，不到三四下，她已經忍不住想用手去擋，卻完全逃不出大手的禁錮，唯有一邊掙扎，一邊在心裡倒數著剩餘的懲罰。

不知何時，他發現了她左邊的屁股比較不耐打；不知何時，他知道了按著她的雙手她會比較痛；不知何時，他學會了輕輕敲她的屁股卻故意不打下去，待她放鬆後才狠狠補上一下；不知何時，他懂得了用懲罰去威脅她，然後享受她驚慌卻又裝作不害怕的樣子……不知何時，他習慣了受罰時痛得輾轉不已的小人兒，會在受罰後用期待的神情，直率卻有點靦腆地要求：「打我……」

然後剛剛十多下已經開始賣力掙扎的她，會頭也不抬輕輕鬆鬆地接下同樣力道同樣工具同樣姿勢的二百多下，再繼續點菜，直到兩邊屁股都又腫又硬才心滿意足地爬起來坐到他的腿上。

也許，這種特質只因為一句話——

「乖的時候，我聽你的，不乖的時候，你聽我的。」